意義不明

第十ㄧ章

甜蜜的開心並沒有持續很久，當小櫻回到房間後，不願意面對的苦澀湧上喉頭。

「他可是毀了村莊的壞人呢…」

當初喜歡上佐助時，沒人知道他會成為叛忍，現在大蛇丸就是一個明顯擺在那裏的叛忍。

「我這是怎麼了？這可真不像我…」

佐助離開的那一晚，那個撕心裂肺的痛，小櫻實在是不願意再品嘗一次。如果真的喜歡上大蛇丸…那樣一個分離的夜晚又會來臨了嗎？自己已經不是天真的小女孩了，不可能再嚷嚷著說要陪對方一起叛逃，不可能再說我愛你、帶我一起走這種不負責任的話，自己身上肩負著村子的榮耀、師傅的期許、夥伴的羈絆。

「唉…」

但是一想到這些相處過程中，大蛇丸不經意對她留露出來的溫柔，他身為一個高傲的叛忍，卻屢屢容忍她的沒大沒小，她不似佐助有可以利用的地方，他根本沒有理由要這樣放任她。

「吶…我對他來說是特別的嗎？」

「真危險…」

大蛇丸在大床上一手撫著額頭，慢慢得將手往下移動到嘴唇的位置。

溫暖的唇覆上自己的時候，大蛇丸不可能絲毫沒有動搖，看著懷中的粉色小人閉上眼輕輕啜著自己的嘴唇時，一股清甜的香味充斥著他的腦門，原本抓著對方的手悄悄、輕輕得碰上她柔軟的腰。

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動搖過，第一次興起想放棄那個禁術實驗的念頭，就這樣留著她在身邊不也挺好的？

她會留在我身邊嗎？不可能到永遠吧？她遲早會回去木葉、回去她的世界，果然…還是得實行那個禁術…但我若是開口了，她願意永遠留下來嗎？不可能吧…她的師傅…

綱手…只差一點點…就這麼一點點…就可以擁有屬於我的綱手公主…我夢寐以求的人偶…

「吶…她只是個實驗體吧？」

隔天早飯時，只要看到大蛇丸的臉，小櫻忍不住低下頭去，無法直視他。

不論怎麼說，突然吻了人家現在才來害羞也太遲了。

「怎麼了嗎？」

對面的兜很不耐煩的看著有點不自在的小櫻，大蛇丸則是像往常一樣平淡得吃著自己的飯，佐助也是。

「沒有啊，能有什麼事…哈…」

「哼…真是奇怪的女人。」

小櫻一邊說沒事，卻又偷偷瞄向大蛇丸的方向，大蛇丸一看她又馬上將視線轉開來。

有點在意、卻又很害羞，自己怎麼會做出主動親吻一個男人的大膽舉動呢！春野櫻！現在才來害羞也太遲了吧！早知道會這麼害羞就不要做啊！

小櫻懊惱得敲打自己的頭，對於她這種突如其來的舉動，兜決定要無視她。

大蛇丸大概猜到小櫻在想什麼，只是淡淡一笑，佐助則是安靜得觀察著這一切。

飯後，在小櫻的房門前，佐助叫住了小櫻。

「跟我來，有事跟妳說。」

「…」

小櫻沒有回應，就只是跟著那個背影來到之前基地外的枯木旁。

「妳快回去木葉。」

佐助劈頭就說這句話。

「我說過了，你不回去我也不會回去。」

「我跟妳說過了，大蛇丸不是什麼好人，妳最好在後悔前趕緊回去木葉。」

「我不要！」

面對小櫻激動得情緒，佐助依舊是冷淡的語氣。

「妳只是他的實驗品之一，妳被利用了。」

「什麼？怎麼可能！」

「唉…真是個蠢女人…大蛇丸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，他的專屬實驗室裡有個女人的樣本和禁術捲軸，妳會被拿來當替身。」

「…」

佐助說的內容很衝擊，但語調卻很平穩，很難相信他所說的是真的。

「妳還不懂嗎？他會留妳是因為他要利用妳，他把妳當實驗品，要把妳做成另外一個人。」

「…」

看小櫻不相信，他自己也急了。

「妳再待下去很危險，我不知道大蛇丸跟妳說了什麼，但是這些日子以來，他有叫過妳的名字嗎？」

「…！」

「他只是把妳當成別人的替身罷了。」

看著小櫻震驚卻又生氣的臉，佐助嘆了口氣。

「我是看在曾經同是七班夥伴的份上，告訴妳的，信不信隨妳。」

說完，轉身就離開，留下過於震驚的小櫻在原地。

「…」

小櫻消化著剛剛佐助說的話，不自覺得緊咬著下唇。

接下來幾天，小櫻都在思索著，要不要直接去問大蛇丸，還是去佐助說的大

蛇丸的專屬實驗室查看，雖然兜之前有交代過，誰都不能進去，小櫻想要知道真相，但另一方面又令她害怕真相。

那一天的那一個吻，或許對大蛇丸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，畢竟是自己去強吻人家。

「為此而躊躇不前，真不像妳呢…春野櫻。」

小櫻看著湖水中倒映的月亮，獨自沉思。

春野櫻…他好像沒有問過我的名字…也確實沒有叫過我的名字，在他心裡真把我當成某人的替身…這樣下去我也太可悲了…那他過去過對我的好…豈不都只是…

小櫻消沉得慢步回到基地。

「這個時間，他應該在他的專屬實驗室吧，只要進去就能真相大白了吧。」

在走去實驗室的這段路，比她想得還要漫長。

第十一章完